张霸道的话,在男人心中激起的感动和震颤,却也是同样的。
以前,他的后宫充盈了太多的女人,环肥燕瘦,样样俱全。
但他的眼中却从来不曾出现过谁的影子。
自从那日在荷花池边,她突然转变的不屑和鄙夷,第一次刺入了他的双眼。
他不屑于女人。
以前只想着,找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,坐上皇后之位,然后留下一个子嗣,这一生便致力于朝政。
但她出现了。
那样突兀地闯入他的视线中,叫他移不开眼,就这样将她放到了心里。
如今,他只想好好守护在她的身边,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。
只有在她身边,他才感觉自己真正是活着的。
“好。”毫不犹豫地应答,铿锵有力,却将这两颗曾经分别天涯海角的心紧紧地绑在了一起。
夜明星稀,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越来越凝重。
鲜红的色泽,将天空中那轮金黄的月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红。
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。
对整个下洼村的村民来说,也注定是个让人难忘的夜。
自此以后,村里人人噤若寒蝉,晚上不敢再随便出门,夜夜噩梦连连,耳边似乎还不时地响彻着那些人凄惨的叫声。
也因为这一晚,下洼村在之后的几十年渐渐地没落,以至于终于成了附近几个村子里,最贫困的山村。
在数十年后,依旧凄惨苍凉。
该解决的麻烦,轻羽卫可以轻易完成。
在天亮之前,张笑笑和萧御便已经动身离开了,直奔燕都寿春。
下洼村,他们是待不下去了。
只是可惜了那座刚刚盖好的房子,那可是萧御辛苦了一个月的成果呢!他们才住了两三天。
越想,张笑笑心中就越恨。
坐在去寿春的马车上,她始终心情抑郁,想起那晚出现的黑衣人,就恨得牙痒痒,恨不能亲自动手,杀了那些毁了她平静生活的祸害!
“怎么了?这几日一直都皱着眉?”萧御抱着她斜靠在自己怀里的柔软娇躯,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紧蹙的眉心。
张笑笑越想越气,语气也有些冲:“那晚那些人是哪里来的混蛋啊?!想想那座新房,还有那几百亩地,我就心疼的心肝胆直颤!”
萧御只觉得好笑。
这丫头这些日子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合着是因为心疼房子跟地?
“你若是喜欢,以后再建就是了。”萧御柔声安慰她。
那房子一共也就花了几百两银子。因为怕她发现端倪,里面的装饰也都不是顶好的。若是他喜欢,他也不介意再为她建一座更好的。
张笑笑撇撇嘴:“我才不要呢!”
她就是舍不得那房子罢了。
她才不会承认,她是舍不得他那些日子的辛苦呢!
萧御却好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,看着她依旧不满地嘟起的小嘴,忍不住低下头轻啄一下:“好了,不生气了啊!若你实在舍不得,以后我们回去继续住就是了。”
这丫头喜欢乡间的生活,那他要快些将那些人处理好,然后陪她来这里多住些时日了。
张笑笑听到这话,也不再纠结了,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,脸上浮现起几天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容:“也是!”
那房子终究不过是个死物,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,房子不房子的其实又有什么所谓呢?
直起身子,纤细的藕臂瞬间缠上男人的脖颈。
将他的头拉低一些,她主动献上一吻:“相公,你真好!”
萧御的眸子一深,黝黑的瞳仁中似乎在瞬间便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不容张笑笑离开,他的大掌突然托住她的脑袋,不等她反应,便又撅住了她的美好,辗转吸吮,不舍放开。
张笑笑软倒在萧御的怀里,只有借助他手臂的力量,才不至于摔倒。
她气喘吁吁地趴着,嘴唇上一阵酥麻,让她又气又羞。
该死的!她就不该一时心软,送上门去!
现在好了吧?
明明该休息了,她却是没脸见人了!
嘴巴怕是红肿了。
张笑笑欲哭无泪,却挡不住某妖孽愉悦的笑声。
一个水壶凑到她的唇瓣边,温柔的嗓音中夹杂着浓浓的笑意:“笑儿,喝口水吧。”
张笑笑抬起头,怒瞪萧御一眼,抬手就要拽过萧御手中的水囊。
水眸中氤氲着水汽,娇嫩的红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,让人忍不住采撷。
萧御的喉结一上一下地动了动,她娇嗔的模样,越发让他觉得口干舌燥,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,拆吃入腹。
兴许是萧御的眼神太过热烈,又兴许是他身体的反应太过明显,张笑笑瞬间就从萧御的怀里推开,大力抓住水囊,坐在离萧御一臂远的地方,满眼警惕:“你做什么?!”
萧御无奈苦笑。
他们成亲快三年了,却始终不曾圆房。
如今,娇嫩的妻子就在面前,他哪里还忍得了?
好不容易盼来个洞房花烛,却被人打扰,他连新房的门都没机会进。
他是个肉食动物啊!
这样食素的日子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!
萧御一脸郁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