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阳台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十几分钟之后才大步走了进来,面色已经恢复如常,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:“有哪里不懂吗?”
“喔。”我立马点点头,知道他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也不敢大意,赶紧把自己标注的几个地方递过去给他看。
有了他的从旁帮助,文件翻译的很快,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。
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,而我一直也没有吃饭。
我看了看霍先生,下意识开口问他:“那个,霍先生你吃午饭了?”
“食材都在冰箱。”
他也没有回答是吃了还是没吃,就丢了这么一句话给我,然后转身就进了卧房。
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我饿了,只是处于客气这么一问。
但被霍先生这么一说,就好像我是有意来蹭吃似的。
我在原地愣了一下,还是转身进了厨房。
等我从厨房折腾出来的时候,整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卧室的门开着,霍先生似乎并不在里面。
“霍先生?”我开口喊了喊,直线一转就看见了放在餐桌上的字条。下笔有力,宛如游龙,是他的字迹:“有事出门,你自己吃吧。”
很简单的一句话,像是一个交代。
出去了?
不知道为什么,我有一种如临大赦的心情,连胃口好像也多了几分。
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后,我怕霍先生回来后饭菜会冷了,想了想又从他书桌上拿了一支笔在他的字条下留了话:“多谢款待,饭菜已经保温。”
我顺势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霍先生的房间,格局很广,但是装修的却极为简单。
房间里,别说是别人的,就连一张他自己的照片都没有。
和他的人一样,显得很神秘:奇怪,霍先生没有家人吗?
文件已经翻译好了,留在文思家的那份文件自然没有用处了。我原本是想搅碎的,但还是觉得还给人家比较好,所以就放在了床头,整个人趴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客厅里,还是一片凌乱,我没有去收拾的心情。
眼前闪现而过的,是枳言的粗暴和卑鄙。
心那么痛,我那么想忘记。
可是不管我怎么样闭上闭眼,怎么样强迫自己睡着,却都无济于事。
江枳言的话就一把刀,在我的心尖上扎着,从不曾停息。
也许姐姐说的对,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善良而同情你,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辱你。
一个人,如果连自己都不爱,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?
经过今天这件事情后,我觉得和他好好谈谈是不可能的了,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我和霍先生之间有猫腻;也许此时此刻,也许霍先生匆匆忙忙饭都不吃就出门,就是因为江家的原因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我从床上爬起来,就给文思打了电话,想问问她介绍的那个律师在哪里。
上一次见面我也没有留对方的名片,现在想找人都找不到。
“什么李律师?”文思一头雾水,不知道在干什么:“蔓珺,你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?我给我朋友打过电话了,他说他最近都不在阳城,去看外面出差要好几天才回来呢。”
不会吧。
可是那天那个李律师看上去人也很热情,而且也知道我的名字,不像是骗子啊。
“蔓珺。”文思忽然想起来什么,连口气立马都变了:“那个李律师该不会是霍大帅哥介绍的吧?他不好意思直接找你,怕你拒绝好意,所以就拐弯抹角的说我介绍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