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却好在布置温馨,身下是厚厚的棉花褥子,被子也是用上好的棉花缝制的,绵软又暖和。
正前方的炕尾摆放着一个刷了红漆的红木箱,箱子上面放着一个圆形的竹篓,篓子里放着针线,还有一面未绣成的绣品。
在看屋内,右侧摆放着一个铜架,架子上面放着铜盆,盆边挂着一块干净的棉巾。
再往边,便摆着一个妆奁台,台上放着几个首饰盒,手势盒的边上放着一个圆形的铜镜……
这里明明就是她在娘家所住的屋子,屋子里的摆设和东西一样都没有变化,以前的她几次梦回,都梦见自己还未出嫁,梦见自己的娘亲为她梳头发……
这是梦么?若是梦,为何这梦这么真实,身下的床铺被褥这么真实,就连屋内的一切摆设看上去都是实实在在的。
白锦顾不得满脸的泪,她忽然抬起双手,目下的双手白嫩细致,不在是她每日劳作而变得粗糙,骨节突出的手。
伸手重重的掐了一下胳膊,瞬间,刺痛让白锦打了个激灵,也让她认清现实!
这不是梦!她回来了!她真的回来了!回到了娘家!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
白锦掀开被子趿上鞋子,疾步走向妆奁台,拿起铜镜,便看到了一张白皙娇艳却又带着一丝稚嫩的容颜,皮肤白皙光滑,嫩的都能掐出水来,柳叶眉,挺巧的鼻梁,厚薄适宜的红唇,虽未施粉黛,却也可看出镜中的女子在长开一些,定是极美的。
白锦忍不住摸了摸脸颊,喃喃道:“我没死么,我,我又活了?我……”
“锦儿!你醒啦!”随着一道惊喜的声音,便见一个绾着妇人髻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门口,她先是惊喜,紧接着便快步走来,边低声斥责道:“锦儿,你刚醒了咋就下炕了?地上凉,快躺回去……”
白锦只紧紧拉着妇人的双手,身体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,眼前这人是她娘,握着娘的手触感这么真实,真的是娘,而不是那个午夜梦回自己想抱,却又扑了空的娘……
“娘!娘!”白锦神色激动的厉害,嘴里喊着娘,眼泪却像是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,哭声听上去是那么的凄厉又苍凉。
“锦儿,这是咋了?不要哭,乖啊,娘的锦儿不要哭,没事了,没事了啊……”
妇人也就是白锦的娘亲沈氏,被白锦的样子吓着了,她一边拍着白锦的背,一边柔声的安抚着。
“咋了?这是咋了?”
在外间听到哭声的男人也大步走进了屋内,这男人年约三十多,面容俊朗,身姿挺拔,看上去极为敦厚,正是白家三子,白锦的父亲,白高忠。
当他看到满脸委屈流着泪的白锦,白高忠面上满是心疼和担忧,他大步走过来,将她们母女二人抱在怀里,慈爱的安抚着:“锦儿莫怕,没事了,以后咱再也不去河边玩儿了啊……”
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哄的白锦躺会床上,又为她盖好被子,让她休息了。
沈氏动作轻柔的擦了擦白锦里脸上的泪水,满眼心疼的说道:“咱锦儿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惊吓,都是大房家的妙丫头,若不是她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,咱锦儿好不容易才睡着,你不要在吓醒了她。”
夫妻二人正准备出去,谁知门外就传来一道女声。
“老三家的,刘家来人了。”
沈氏和白高忠对视一眼,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安和复杂,相携着出了屋子。
“……老三家的,这刘家可真是实诚又敦厚的人家啊,人家秀才郎救了你们家锦儿,这不第二天就来你们家提亲了,你们可真是捡了大便宜……”
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,而躺在床上的白锦则猛然睁开眼睛。
河边!溺水!
她终于知道自己重生到了什么时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