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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我也要爹……你把爹给我找回来吧,我要他抱着我举高高,咱不要这些银子,这些银子不如我爹更好。哇哇……”
“我的孩子,我苦命的孩子们啊,你们的爹,再也回不来,他回不来了……”
听着大风娘凄惨的哭叫声,屋里所有还在激动数钱的人,都跟着平静下来。一个个垂着头,默默把钱收好,抹着眼泪,抬脚走出了夏家。如果可能,这一辈子,他们也不愿意再接触这种危险的职业。
时初雪的眼睛也湿了,她站在那儿全身冰冷,看着大风娘带着自己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们离开,看着她们用力搂着银子,那佝偻的腰……
“寒至,煤矿咱还开吗?”
这一刻,她不知道煤矿是开着好,还是不开的好。
开着吧,谁也不敢担保,以后还会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。
窗边,还飘荡着一张打过印子的冥钱,那黄色的冥印钱,刺的人眼睛痛。 夏寒至的眼神跟着那张黄冥纸一直在移动。最后长叹了一声,“开吧,咱不开,别人……一样的开。咱把安全抓的严实一些,强过那些对安全不重视的人。其实,做啥事都具有危险性,只是看你怎么去
避开而已。”
时初雪回头,抹去眼泪看着身后的男人,“嗯,我知道,就是刚才,莫名的就觉得心里好酸,也好难过的。大风娘还年轻啊,带着几个孩子,咱给了赔付,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嗯,以后咱煤矿若是有钱了,还可以再给他们一些补贴。这个,以后再说吧。我会在往后制定出详细的规程出来。”
夏寒至的腰挺的直直的。
他越发觉得,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,就不再是一个人的事情。 “嗯,对于死难者家属,是应当有着妥善处理。其实,象他们这样的人家,一下子抱着这么多银钱回去,并不是太好的事情。若是耳根子软一些,怕是守不住那钱。以后咱确实得好好制定一个章程出来,若是有死难的情况发生,这个钱是要怎么给更有利于家属,咱们得核计征求一下大家伙的意见了。不过寒至,煤矿现在,怕是不好做啊。这一次的事件,在乡村里来说,这算是大事件,好多人都挺讲究
的。”
时初雪欲言又止。
乡下人家,对于死了人这样的事实,还是极忌讳的。
此时,夏家窑煤矿才发生了矿难,不少忌讳的人,怕是不愿意来的。
“这件事情,我去想办法去。”
夏寒至心思也很沉重。这件事情,死残者是处理好了,可是矿上的事情,真不好办啊。
昨天就让恢复挖掘,然而……一个人也没有。
到了矿上的时候,只有一个老爷子夫妇俩在矿上看着那堆煤炭。
“爷。”
想不到夏长文一家子不管顾的时候,还是只有自己家爷爷才会管顾。夏寒至鼻子泛酸,不管任何时候,爷就是这么硬挺他。
“寒至啊,你是好孩子,这一道坎,咱若是迈过去了,以后会是大富贵的日子。你们啊,甭难过,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。这几天忙活处理好矿上的事情,我就帮着把这一堆煤炭看着。”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