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昶也查到了证据?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我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“阿织和阿凤就是跟随毕青书提前上岛的两个女佣。阿织有机会偷偷配备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,然后藏在李宅的某处,等到胡法到来,就可以在指定地方找到钥匙,所以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被害者的房间,从后方偷袭杀人。”卢昶响亮地宣告。
我耸肩,“证据呢?”
“这就是证据。”卢昶理所当然似的。
我缩了缩脖子,表示不解,这能算哪门子证据?
卢昶继续抛出他非常自信的证据,“最关键的黑胶唱片,也就是永祥格格揭露大家罪行的唱片,也是阿织提前放在唱片机里的。你们难道都没发现吗?阿织的声音跟永祥格格的声音有五分的相似,如果让她刻意使用那种语调说话,又会有几分相似呢?”
我抬手阻止卢昶,“卢警长,所谓证据应该是像我找到的丝巾和撑子,像师秀禾箱子里沾染铜锈的物件,这叫证据。你这个算什么?”
卢昶对我的话充耳不闻,继续自说自话,“胡法曾经是警察,调查这些人的罪行对他来说不是多难的事。而这一点,师秀禾做不到。而阿织能够提前进入李宅做准备,这点师秀禾也做不到.”
师秀禾一边流泪一边用力点头,她听得出,昔日恋人虽然憎恨她曾经意图毒杀他的母亲,可是还是在为她说话,站在她的立场,感动地说:“没错,我一个弱女子,上哪里去查那么多人的秘密?我就是一个无依无靠,为了母亲的病不得已嫁给会长做姨太太的苦命女子,我进出都有人跟着,哪有机会提前去李宅做什么准备?”
我不理会师秀禾,仍旧与卢昶对话,“卢昶,她现在是商会会长的姨太太,她想要做什么,还用亲自去做吗?商会有多少人你知道吗?”
卢昶不为所动,“她只是个姨太太,根本指使不动商会任何一个人。”
“真是可笑,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?查宋姨的毒杀案,师秀禾表哥恰到好处的死亡,你就是一句死无对证,无法把真凶怎样。可是这案子,你就能用这些说辞当证据?简直儿戏!”我再也克制不住胸中义愤,这还是我认识的卢昶吗?
“乔川,你竟敢说我们警察办案是儿戏?”陶局长把茶杯狠狠砸在茶几上。
我冷眼瞧着陶局长,再也顾不得身份地位场合,不吐不快:“哼,陶局长,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如意算盘。”
“放肆!乔川,你要是现在给我闭嘴,我还可以给你记一功,毕竟你解开了灯泡之谜,但是如果你再口出狂言大放厥词,别怪我把你也一起抓起来,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是轻的,重的,哼,搞不好你也是他们俩的同伙!”
陶局长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点不奇怪,我早就知道这老家伙的真实嘴脸.让我愤慨伤心失望的是卢昶—我曾经以为志同道合的朋友.今天,我彻底失去了这个朋友,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!
胡法突然笑出声,笑声越来越大,最后变成了哭,他鼓掌说:“精彩,真的精彩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我早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我早该料到啊,因为我曾经跟你们是一丘之貉,哈哈哈!”
陶局长皮笑肉不笑地对胡法说:“胡法,你知道咱们的那套流程,乖乖认罪能少受点苦,早点解脱。你也劝劝你的同伙阿织,早点招认,也免得兄弟们受累,还得加班,赶不上回家吃晚饭。”
胡法连连点头,“早知如此,我真该死在四方岛上。唉,这位阿织姑娘,我劝你也招了吧,免得进去受那份非人的罪。原谅我不能为你开脱,因为只要我为你说一个字,他们更会认定我在保护你,认定他们刚刚那一套谬论。”
阿织急得大哭,“招?招什么?我没有罪,为什么要抓我?胡法,原来你就是打死我姐姐的那个警察,你,你跟他们之间的恩怨,为什么要带上我?”
是啊,阿织又有什么错?她不过是最底层的蝼蚁,随便陶局长他们一脚踩死。
我向楚梦君投去求助的目光,希望她能为阿织说句话。
“夫人,夫人救我!”阿织跪倒在楚梦君脚边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吓得脸色煞白,“阿织什么都不知道,真的,夫人!”
楚梦君心疼地看了一眼阿织,刚要开口,陶局长咳嗽一声,“苏夫人,这案子关系重大,您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为好。毕竟现在苏家已经名存实亡,你们一群人各奔东西,又何苦与警方作对,与津城修氏为敌?”
这一席话直接堵住了楚梦君的嘴,她哽了几秒,还想再开口。
这一次是卢昶打断她,“苏夫人,阿织就是想要利用您的善心,您的善心宝贵,不该浪费在有罪之人身上。”
我真的听不下去了,一把抓住卢昶的衣领,把他拉到我面前,“卢昶,你瞎眼了吗?我找到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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