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二娃回来了,而且带了一大堆钱财,还拉了一匹马,改劳叔一下子又对阴阳先生感激涕零,觉得这地方真没选错,阴阳先生说得对,这地方就是好,是块儿宝地。
可是现在呢?屋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。人骂人就说,把你死在大年三十晚上。这是最毒的诅咒了,结婚晚上死去跟这是一样的。这庄子到底好还是不好?或许没到最后,谁也说不准。可是什么时候是最后?没人知道。
二娃出了后门,大声喝道:“谁?”
外边静悄悄的,当他拉后门的时候,声音就消失了。
“谁在哪儿哭呢?”二娃怒气冲冲地喊,“你狗日的再哭,让我抓住了,我把你的腿给你打断了。”二娃骂话的时候,心里想的就是那个碎娃。
“谁在哪里呢?”改劳叔也出来了。
二娃说:“没看见人,可能看见我出来了,人就跑了。算他这次跑得快,要不然我要他碎仔好看。”
“这狗日的弄啥呢嘛!黑天半夜的不睡觉,跑到人后门外边哭,咒人死呢!简直活得不耐烦了。”改劳叔也气鼓鼓地说。
二娃回到屋刚躺下不一会儿,后院外边的哭声再次响起,而且比刚才的更加凄厉,听着更让人发瘆。婶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二娃,快起!抓住了把狗日的往死里打!”改劳叔怒了。刚才他多了个心眼,合衣躺在炕上,一听见哭声,他就麻溜下了炕,捞起靠在门背后的木叉,拉开门就往外跑。
“啊——”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。
“抓住没有?抓住没有?”二娃紧跟着扑出了门。差点儿把一个人撞倒。
是改劳叔。他硬挺挺地站在后门不远处,跟个石头人一样。
“大,咋了?你看见是谁了没有?”二娃赶紧问道。
改劳叔不说话。
“大,咋了?”二娃挨了一下他大,发现他大全身发抖,好像受到了极度惊吓。
“你咋了嘛!大!”二娃大声喊道。他心里的火腾地窜了上来,一把从他大手里夺过木叉,就冲了出去。
“你——你回——”改劳叔伸着一只胳膊,口齿都僵硬了,连句话都说不利索。
二娃到坟那边,绕着转了一圈,喊道:“谁狗日的在这人吓人呢!日你妈的你给我出来!”把坟转了几个圈,桐树背后也都看过了,黑乎乎的,什么都没看到。他心里挂念着他大,气呼呼地骂了几句,赶紧又回来,把他大扶进屋。
婶子赶紧到后门口接住,说:“你大这是咋了么?刚才还好好的,才一会儿工夫,咋成了这样了!”声音都搭了哭腔。
两个人把改劳叔扶到炕沿,让他坐下了。婶子赶紧在改劳叔的胸前摩挲,一边摩挲一边说:“他大,你到底咋了么?黑天半夜的,你再别吓人了。”
一晚上二娃家都没睡觉,好不容易把二娃他大安抚得睡下了,老汉像受了魔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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