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要吃一点”,玉鸣隔桌抓起皇甫钰的筷子,硬塞入他的手中,“我赔王爷饮酒,王爷也要陪我吃菜。”
皇甫钰一愣,随即笑道,“好,本王陪就是。”
象征性的吃了几口,皇甫钰叹道,“姑娘啊,姑娘的真性情可是人间罕见,让钰某佩服之至。”
“王爷你这是在夸我呢,还是损我呢?”玉鸣啧怨一眼,依然大快朵颐。
“呵,都说佩服之至,怎么会损姑娘呢,别的不提,本王虽自命风流,心无牵挂,也曾经结识了不少女子,可她们一个个不是庸脂俗粉,就是自以为美貌绝伦,无一不对本王邀宠施媚,或者侍宠耍娇,故而竟没有一个深得本王真心,只有姑娘你,只有在姑娘你这里,本王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不论本王是否是王爷,也不论尊贵低微与否,姑娘从来一视同仁,既不轻贱亦不刻意迎奉,反而用单纯的关爱诚挚相待,真可惜,为什么本王就没有早一点认识姑娘,能早一点认识,本王也许就不会做那么多荒唐事了。”
玉鸣面色飞红,她知道自己不寻常,从她成为百万庄的赌姬的第一天起,怜牧就是这么教导她的,可她心里很清楚,自己也没有皇甫钰说的那么好,只不过,大概因为闭居百万庄,不闻世事,所以对王爷,甚至皇上,这些至尊无上的男人,她并无太多的身份意识,如果她身在凡尘俗世,也未必就不会忌惮三分。
玉鸣心中感慨,自己的一切,皆因怜牧的用心栽培,没有怜牧,就根本不会有今天的自己,然而,由于孑晔,她责怨怜牧追查不力,意气用事,一意离庄,现在想来,多少都是愧对怜牧的,经历了外面世界的波折之后,玉鸣方才体谅,为人多么的不易。
她不知道该对皇甫钰说什么,皇甫钰的赞叹反而让她深深自省,但是她的真实所想,又是不能说出口的,玉鸣咽下嘴里的食物,故作毫不在意道,“王爷这话是从哪儿说起?呵,王爷有所不知,天下女人之喜欢又英俊又有钱财而对自己好的男人,同男人大多追求一官半职或万贯家财的心理几乎是一样,你可以认为这是爱慕虚荣,但玉鸣倒觉得,它更合乎人的本性。”
“姑娘是说女人的贪慕与魅惑,以及男人的野心都是再正常不过,应该去追求的?”皇甫钰不解的问道。
“这,怎么说呢?女人想过的幸福,男人想得到尊严,这本身是没错的,只是行事的手段大相径庭,有的人能君子取之有道,有的人却以卑鄙之伎俩为祸人间,那么后者,自然不可取。”
皇甫钰的脸色阴冷了下去,“如果是迫不得已呢?”
“即使再迫不得已,王爷,你觉得以非法手段谋得的东西,会让一个人真正快乐吗?”
“我不知道”,皇甫钰又猛喝一杯,“我不知道一个人没有选择的时候,怎么才算取之有道,更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。”
玉鸣的心有些沉,很显然她试图作出劝解,却反令皇甫钰不快,“我……我只是说了个人的看法而已,而且有点跑题了,其实我真正想说的,就是玉鸣跟那些女人一样,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。”
皇甫钰苦笑了一下,“不用解释,如果姑娘真的变成察言观色之流,那本王也听不到真心话了,就这样挺好,不必介意本王的态度,更不必自谦,在本王心目中,是没人可比得姑娘的,即使大多数女人如何如何,姑娘也是苑中奇葩,玉中异宝,你放心,本王会珍惜与姑娘相处的时日。”
什么意思,皇甫钰什么意思,他是在含蓄的表达什么吗?玉鸣一时有些混乱,她赶紧拿筷子碰了碰皇甫钰放下的那双道,“既然珍惜,就得好好吃饭,快吃,要像我这样多吃一点,嘻嘻。”
“嗯,吃,等吃完了,我们喝会儿茶,然后本王带你瞧戏去。”
“瞧什么戏?”玉鸣纳闷道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,恒安城内,有一个百乐广场,就在城东那边,聚集了不少杂耍班子,每天从酉时开场,一直到戌时,各种杂耍轮番上演,什么踩钢丝啊,隔空穿身啊,木偶戏猴戏啊,总之名目繁多,热闹的很呢。”
“噢?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?”玉鸣瞪大眼睛,“我还真没见识过呢。”
“呵,就知道姑娘喜欢新奇玩意儿,不瞒姑娘,这还是江管家的提议呢,你还别说,他的提议正合我意,本王一想姑娘久居百万庄,平日里难免孤寂清冷,有这么一个热闹好玩的地方,怎能不带姑娘去见识?”
“呵,让王爷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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