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家里的银子还是我来管好了!”
话一出口,姚氏就知道她这话太过逾越了,忙补上一句:“我只是保管银子,这个家还是夫人管的。我只是怕夫人管家不知道柴米贵,想帮夫人看着一二……”
听了这话,艾芬怒极反笑,叫了一声儿:“姚太姨娘!”将‘姨娘’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楚。
名义上姚氏生了阳凯青是半个主子,也有两个小丫头服侍。实际上姚氏做为一般的妾室来说,仍然只是个奴才,比手上握有一点实权的大丫头都不如。
要是让姚氏掌钱,就等于让奴才管钱,那艾芬就真的成了大梁王朝的第一笑柄了。
瞪了姚氏一眼,周嫂子气急:“姚太姨娘,夫人敬你是老爷的生母,所以凡事给你三分体面。只是别为了这三分体面,你就张狂得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在新阳府的这几天里,众人都不提姚氏的身份,买来的丫头小厮们也是拿姚氏当太夫人一样伺候,姚氏便以为她在这新阳府就是正经的太上夫人了。
加上在饭局上说了几次话以后,姚氏更是觉得艾芬软弱可欺,便起了想翻身做主的念头。
现在周嫂子当众挑明了身份来说事,姚氏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。
“姚太姨娘,夫人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来教不成?你自己说,你是什么身份,夫人是什么身份!”周嫂子狠下心,要让姚氏亲口认清自身的身份。
这句话更是让姚氏又羞又恼,好半天,姚氏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:“我只是阳府的一名妾室。”
说完这一句,姚氏便再也不开口了,她可是阳凯青的生母!怎么能和一般的妾室相提并论呢。
“妾室是什么身份?”等不到下半句,周嫂子冷冷地提醒:“姚太姨娘,妾室是什么身份?夫人又是什么身份?”
“妾室是阳府的奴才。”众目睽睽之下,姚氏恨不得找个地缝可以钻:“夫人,夫人是阳府的主子。”
姚氏话音刚落,周嫂子便再也不客气:“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,夫人做什么事情,还轮得到你来教?就算夫人哪里做的不对,上面自然有魏老夫人教导。即便是没有魏老夫人,夫人说话你也只有听着的份儿! ”
话是这样说没错,可是姚氏认为她这也是替阳凯青、艾芬两人省钱。
有了足够的理由,姚氏再次辩驳:“我也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老爷夫人将来好过日子。那么点死银子实在经不住花,倘若凡事大手大脚惯了,就靠老爷手上的那点儿地,能不能够府里正常的嚼用都不知道……”剩下的话在艾芬的眼神下被迫吞进了肚子。
艾芬不让姚氏继续说下去是一番好意,她想给姚氏留个体面,趁事情没扯开之前就掐灭了。
要是事情闹大了,为了管家服众,姚氏这样以下犯上,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一顿板子。
“老爷是我亲生的,我还能害老爷吗?”姚氏仍然不满,站在旁边嘀嘀咕咕,只是这声音大得满屋子里的人都听的见。
看姚氏不知道领情,周嫂子气得差点吐血:“姚太姨娘!府里的银钱,自然由夫人和老爷计较,那里轮得上你来操心?你这样就是尊卑不分,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?”
这话说的很重了,以下犯上的罪责可不小。姚氏虽然不服,也只能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。
怎么阳府里一个一个都是些个棒槌?艾芬冷冷地看了姚氏一眼:“姚太姨娘!即便是没有了银子,我和老爷去讨饭也绝对不会让你饿着!”
“姚太姨娘,我敬你是老爷的生母,这尊卑不分、以下犯上之罪就不治你了,你下去好好想想便是。什么话该说,什么事情该做,你还是仔细掂量着来。”
艾芬挥了挥手,让小丫头们将姚氏搀扶下去,决定回头再让阳凯青去说一次,免得她说的话,被姚氏当成耳边风,过几日又犯。
还是要早日开铺子才好,艾芬对周嫂子道:“妈妈,你去支银子给她们吧。支完银子我们就出门。”
周嫂子答应着下去,回来的时候递给艾芬一个荷包:“芬儿,那两个姑子想要见一见你。”
那荷包半路被梦圆抢了去,梦圆仔细打量了一番,赞叹道:“好俊的功夫!要是没个十几二十年的功夫,很难把这蝶恋花能绣得这样栩栩如生。不说花样,就这样式和配色也都很脱俗。”顿了顿,梦圆打趣道:“芬儿,你的手艺要被人比下去了!”
“是不是……”听梦圆这样一说,艾芬就明白过来,不免有点迟疑。
“怕只怕……”和艾芬交换了下眼神,周嫂子也有点担忧。
沉吟半响,艾芬笑道:“管它那么多,先将人请进来再说吧。不管什么事情,也得问清楚了才好做决定。”
话音刚落,小梅就掀开帘子走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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