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厚玉不解:“要..要厚玉做什么你才信。”
阮晚摸摸下巴:“这样吧,你,晚上来王都的十里桥,我在那儿等你。”说罢,故意眨了个媚眼儿,食指一戳他的肩膀。
厚玉愣住,被推得往后推了几步,张扬的少年已经不急不缓地迈步走了。
仔细消化了阮晚说的话,脸上又泛起了红晕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少年转身,故意娇气地埋怨:“怎么的,刚刚不还要送我回去么,不送了?”风动,衣舞,抬手整理好发丝。
那一刻,厚玉觉得连从那个方向吹来的风都带着暖意,那艳烈的眉眼吸引他得紧。
往后许多年,阮晚的这一个转身都让厚玉久久不忘,当然这都是后话了。
次日清晨,阮晚打着哈欠,苏希端了盆水进屋:“爷,该起来了,今儿还要忙事儿呢。”床上的人只是动了动。
苏希上去对着被子里的一团就是一巴掌:“起来了!你昨儿干什么去了,大半夜回来,早了又起不来。”
阮晚冒出个脑袋:“混账狗奴才,敢打主子,老子要把你送去大牢。”伸出一条腿,使劲一踹。
苏希索性把被子扯起来抱到门口,招呼下人拿去晒了。
阮晚穿着里衣,在衣柜里翻翻找找,苏希踹开满地的衣裳:“找什么呢。”
阮晚拿出件衣服,比划两下又不满意地扔地上:“麻烦你今天把我打扮得骚一点。”
蓝色?他平时一直穿蓝色,不够骚不够骚,绿色?算了跟绿毛龟似得。
苏希把洗脸帕子拧干了递过去,后者随意抹了两下递回来:“叫丫鬟拿个肚兜你穿着呗,保准艳压群芳。”痞兮兮地调侃。
主仆俩都斗嘴永远都是消停不了的。
公子无觞下玉矶山,这消息对王都的百姓来说算是能跟皇帝巡游差不多了,说是夹道迎接也不为过。
接风宴定在晚上,白日里公子无觞就住在宫里的祭司殿,朝廷里的官员差点踩破那里的门槛。
阮晚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,特地早起打扮得花枝招展以厚玉的男朋友身份过去,睡了这老东西的徒弟还不能得意得意?
打听了公子无觞在哪儿,猎场?还是老乌龟请去的,可以啊,老乌龟跟老妖精怼起来,有看头了。
“苏希,跟爷走。”
“来了来了,衣服,衣服,你穿那点不够。”苏希跟老妈子一样把披风给他系好,翻身上马。
阮晚才学会骑马没多久,骑得慢,苏希只好慢悠悠跟着。
猎场,轩苍骨以打猎助兴为名,在接风宴之前邀请百官来此,明面上,是让文武百官向圣人请安,实则更想要向公子无觞的求助。
侍卫去东边驱赶猎物,预计正午才能开始狩猎,今天天气很好,不冷不热,阳光也不扎眼睛。
轩苍骨高坐帝王位旁,脸色不太好看,这场宴会虽然仓促,但到底是为了公子无觞设的,现在所有人都来齐了,唯独公子无觞迟迟不来。
百里锦黎兴致勃勃地不停伸长脖子四处观望,被皇宫憋了太久,难得出来看看,被轩苍骨一记眼刀瞪得缩了脖子怯怯地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