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王小牧和大熊各自弄法,没有召唤来蛤蟆子,却引来了一群孽畜,抬头抬脑地在门口晃悠。王小牧心中有气,念了咒语,将这些孽畜引进困妖阵中,催动符火一把将这些孽畜烧了个精光,正在这时,站在一旁的大熊却在不远处转角巷子口发现了一点红红的火光。
那火光虽在离两人不远处,在黒暗中却并不明显,给人感觉影影憧憧,仿佛被风一吹就要熄灭,但却一直在巷子口附近飘荡着,火光映照之下,却似在旁边又站着一个人,好像正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王小牧和大熊。
巷口转角处有火光其实也不稀奇,南岭的百姓,有初一、十五点香的习惯,早晨会拿饭碗盛碗饭敬祖先,晚上会在门框上插上些许蜡烛和香,寓意祖先保佑、家灾平安。但农村夜晚无甚娱乐活动,村民做完这些事,基本就要钻进被窝睡觉了,即使有人起来,目的也只有一个,那就是起夜,普通村民不可能会一直站在这香烛前晃荡。更何况,为防贼防盗,乡间绝大多数家庭都养了狗。这些家犬看似躺在家门口睡觉,其实时刻在警戒着,除非是家犬很熟悉的人,否则不论是人还是动物,只要出现在它警戒范围内,必然发出吠叫声以示警告。但这人伴着个一盏如此妖异的红光,在这巷口漂来漂去,周边却未听到一句犬吠声。那只能有一种情况,就肯定是个出乎人想象东西,连家犬都吓得不敢作声。
王小牧觉察出了这个问题,立即关了马灯,然后叫大熊回屋子里去拿土铳。大熊迅速摸回屋子里,拿来了两把土铳,分给了王小牧一把。就在这个功夫,那丝丝红光却开始漂移起来,仿佛想从巷口这端往另一头漂去,但是漂得速度极为缓慢。
王小牧和大熊掂着脚尖,猫着身子悄悄地朝巷口摸去。就在两人快走到巷口时,总算看清楚了,这确实就是一个人,那丝丝红光是一盏昏暗不亮的红灯笼,这人正提着红灯笼背对着他们,也猫着个腰,正在朝巷口外面看,边看还边轻手轻脚地往巷口走。
大熊刚想喝问是谁人在此,还未等开口,那人却拿着红灯笼咚咚地朝巷口外面跑了。王小牧暗道糟糕,可能是被发现了,和大熊急忙撒开了脚丫子追过去。那人跑得极快,倒好像不是为了摆脱王小牧和大熊,仿佛前面有个重要的宝贝要丢了似地,没命似地朝前面跑。
王小牧速度比大熊快多了,死死地跟那人在后面。大熊一身肥肉,跑得气喘吁吁,落下了好长一段距离。没多一会儿,那人就带着两人跑到了郊外。王小牧一瞧,在巷子里还好办,这要是到了郊外,这人只要把手里的灯笼往外一丢,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,那就难找了。于是从地上捡起了块石头,朝着那人丢去,只听到“哎呦”一声,那人被石头砸了个正着,“噗通”一下摔倒在地下。
王小牧三步并着两步,跳过去死死把那人摁住,问道:你是谁?鬼鬼祟祟作什么?!未等那人答话,迅速地将他的头掰过来一看,未想到,这人竟然是黄一吹!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邻居的家犬连吠都不吠一下,原来是与黄一吹相熟。
大熊这时也赶了过来,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黄一吹,惊讶不已。黄一吹额头布满汗珠,显得很是慌张,甚至连话都讲不大利索,用手指了指前面,说:快追,快追,那是......那是我儿子!
王小牧和大熊抬眼往前方不远处看去,果然发现有一个背影正在往前方跑去。黄一吹大晚上怎么会出现在巷口,又怎么在巷口发现了蛤蟆子,而蛤蟆子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,这又是要到哪里去,准备做什么,已然来不及问了,一切只有等追到了蛤蟆子才能有答案。此时此刻,两人也管不了黄一吹了,迅速打起了马灯,抬脚朝蛤蟆子追去。
从背影来看,那蛤蟆子瘦骨嶙峋,仿佛风吹即倒,显然是被妖妇附体后肉身被折磨的不成样子,但是他跑起来却一点也不慢,尽管王小牧和大熊费足了劲,却总是追不上。有几次在树林转角处还差点追丢了。王小牧心想,这样追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,于是故技重施,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蛤蟆子背影砸去,但那蛤蟆子似乎背后长了双眼睛,每次都被他堪堪躲过,没一次砸中。
大熊却没这么大的耐性,烦躁起来,抬起了手中的土铳,边跑边“嘭”地一枪朝蛤蟆子打去,但奈何枪法实在太差,火药射出去之后,都歪到姥姥家去了,地上的泥沙倒是被打得四处飞舞。夜晚本来视线就不大好,这一来,那些溅起的泥沙瞬间阻挡了前方的背影,等泥沙落下时,蛤蟆子却不见了踪影!
王小牧气的骂道:这么烂的枪法你还得瑟,这下好了,人都不知道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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