嘛。”
“没有,我在想,党校学习如果紧张的话,怎么抽时间办婚事呢。”
常宁心里苦笑不已,和杨阳的婚事,是他最不能抗拒的事,刘月红曾经告诉过他,父亲的早亡,真正的原因还是老爷子的逼婚,为此老爷子终生自责,尽管在长孙的婚事,他又习惯性的又来了一次包办,但真要是又拗着他的意思,对他的打击恐怕是毁灭性的。
因此,常宁在心里早有了打算,和杨阳的婚事,决不有一点违背老人的意思。
“小常,杨阳是个好姑娘,她从小没有了父母,是老杨两口子千辛万苦把她养大的,有阵子他们忙不过来,她还跟着你奶奶过了两年多……你奶奶和我,早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了,所以,你一定要对她好。”
常宁嘴里不停的应着,心里却有些好笑,老爷子有些糊涂了,都当成亲孙女了,还能和亲孙子结婚吗?
“噢,对了,你们结婚时,就住在家里,反正你党校学习后要出去工作的,我这里的房子宽敞,空着也是空着。”
“爷爷,这事么,我得跟杨阳商量商量,本来就是女人的份内事,我一个大老爷们也得听她的不是?”
宁瑞丰点着头,脸露出赞许的表情,这小子,还蛮尊重妇女的嘛。
常宁却是另一番心思,他可不愿和老爷子住在一块,一者怕引起宁家其他人的议论,二来他讨厌在老爷子的注视下生活,在这气氛严谨的地方临时住住还过得去,可真要把家按在这里,他是万万不愿意的,他估计,先拿出杨阳做挡箭牌,老爷子一定无话可说,然后再设法做通杨阳的思想工作,争取搬出去单过。
果然,宁瑞丰说道:“嗯,这事就听杨阳的。”
常宁心中有些反感老爷子的噜嗦,又一次不失时机的“反抗”了一句,笑着说:“就象您老人家在家里一样,得听我奶奶的,所以我向您学习,这些事也听杨阳的。”
“臭小子,你损我还是夸我?”宁瑞丰轻笑着骂道,心情开朗,倒也不以为忤,知道自己的大孙子从小自由散漫,天马行空,“小常啊,爷爷今天高兴,既然你对前两件事表现得这么爽快,我就不提第三件事喽。”
说着,宁瑞丰缓缓的起身,常宁急忙前,帮着扶起,讨好地挽住他的胳膊。
“爷爷,我知道,您老人家是想让我改回您的姓,您这一收回成命,我肚子里的一百条理由,算是白白的浪费了。”
宁瑞丰微微一笑,在常宁的搀扶下,在院子里的绿荫下缓缓穿行。
“小常,你也来过京城几次了,对京城,你有什么感觉呢?”
常宁稍微一怔,立即明白了老头子在问什么,他沉吟一下,小心谨慎的说道:“爷爷,说句老实话,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感觉,事实,我也没有资格有您说的那种感觉。”
“嗯,不错,继续说下去。”
“爷爷,我从小为生活所迫,做过乞丐,甚至把乞讨当作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,所以,我的生活态度和行动指南,首要的任务就是生存,就是如何千方百计的保护自己,因为只有保卫自己,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,才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人,总而言之,我不喜欢凑热闹,有小时候看到别人打架,我的第一个选择是躲开,第二个选择是旁观……您说的那些感觉,影响不了我的选择。”
“很好。”宁瑞丰罕见的公开表扬起来,脸笑得更开放了,“乡下人初次进城,最容易闹出笑话,尽管难免,可毕竟是笑话,有的笑话无伤大雅,可还有些笑话,是会害人的吗哟。”
常宁知道宁瑞丰的意思,用带着保证的口气说道:“爷爷,您老人家就放心,您说的这个问题,我在来的飞机就仔细想过了,这几个月么,我准备少说话,多读,少开口,多思考,闲来陪您下下棋,有空陪着奶奶唠唠嗑,实在闷得慌的话,您院子里的树有个鸟窝,我可以常常爬去瞧瞧。”
“呵呵,行行,你可以在家里鸡犬不宁,不许你在外面惹事生非。”
宁瑞丰放声的笑起来。
常宁心道,咱才刚刚出道,政治的边边角角都没沾到,怎么可能去掺和那玩艺儿,人贵有自知之明,咱小半仙不会讲大道理,却最懂老虎不出洞的真理呢。
“老头子,你没事可干,老缠着我大孙子干嘛。”
乔含湘站在院子的门口,高声的喊道。